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不要和他們說話。”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但——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新的規則?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無人應答。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作者感言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