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那可怎么辦才好……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xiàn)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出現(xiàn)在眼前的已經(jīng)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你厲害!行了吧!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沒有人回答。“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答案呼之欲出。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guī)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從抬手到結(jié)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jīng)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書桌的一側(cè)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tǒng)結(jié)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他對此一無所知。
作者感言
系統(tǒng),還真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