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風調雨順!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但也沒好到哪去。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難道他們也要……嗎?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不要……不要過來啊!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對啊……“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滿意地頷首。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林業倏地抬起頭。“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6號見狀,眼睛一亮。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果不其然。那是鈴鐺在響動。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作者感言
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