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也更好忽悠。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當然是有的。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良久,她抬起頭來。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玩家們不明所以。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總之。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秦非笑了一下。薛驚奇嘆了口氣。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那里寫著: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0分!】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作者感言
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