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dāng)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biāo)。
4.不要受傷!不要受傷!教堂中不能得見血腥!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dǎo)游一樣難攻略。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這很難講。
秦非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xiàn)行了。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lǐng)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但左右兩側(cè)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shù)。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wù)來的?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對于絕大多數(shù)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dǎo)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fù)責(zé)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jiān)管者。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那還不如沒有。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yù)感,一起看向秦非。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tài)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不可能的事情嘛!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yè)幫忙。
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yè)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jié)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但這真的可能嗎?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yè)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rèn)出其中幾個,“最…地……”【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qū),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zhì),激得林業(yè)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zhì)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xù)曬起了太陽。
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dāng)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qū)嵉狞S花梨木。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他叫秦非。林業(yè)好奇道:“誰?”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dāng)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作者感言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