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yuǎn)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wěn)得出奇呀”
他們必須上前。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無人應(yīng)答。可現(xiàn)在!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xiàng)。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shí)。
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顯復(fù)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
華奇?zhèn)サ谋砬榕で饋恚嚯x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yīng)也都不盡相同而這還遠(yuǎn)遠(yuǎn)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shí)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diǎn),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fā)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qiáng)項(xiàng),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林業(yè)一怔。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xù)向前。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任何一個人經(jīng)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下一秒,他強(qiáng)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秦哥!”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chǔ)條件。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xiàn)在秦非的視野盡頭。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因?yàn)榭床欢?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jīng)足足夠用了。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zhuǎn)身。
頭頂?shù)牡鯚魶]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作者感言
什么把豬騙過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