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蕭霄連連點頭。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第21章 夜游守陰村19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秦非笑了笑。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怎么回事啊??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不能退后。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不能退后。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出什么事了?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砰!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作者感言
秦非來暗火公會時終于不用再呆在公共休息區的角落長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