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心亂如麻。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除了秦非。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這是要讓他們…?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為防尸變,煉制活尸需以八人為數,聚而為之,不可多,不可少,否則是為大兇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秦非扯開嗓門喊道。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秦大佬,秦哥。”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秦非:“因為我有病。”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女鬼咬牙切齒地道。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作者感言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