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tuán)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兒子這兩天早出晚歸,連問都沒問一句,齊齊點頭。男人可以沒有性命, 但不能丟掉陽剛??!“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會自己跟緊的。
應(yīng)或著急忙慌地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后瞬間明白過來,取出一瓶精神補充劑就往嘴里倒。NPC對著秦非一個90度深鞠躬,把這場玩家全都看懵逼了。彌羊真的只是變成了一個白白的石膏人,和其他石膏人擺在一起。
而越過秦非的肩膀,彌羊看見,后方的孔洞中還有一道人影。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
近了!丁立眸色微沉。
丁立去前面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一群靈體頓時站在光幕前,懷疑起人生來。
污染源湛藍(lán)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秦非繼續(xù)翻看著傳真文件。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chǎn)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
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游戲區(qū)內(nèi)共有3種色系的門,紅色,黃色和紫色。
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
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手指上的黑晶戒。
僅僅經(jīng)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fù)u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
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班?。”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
……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qū)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p>
這是個老虎玩家,和秦非在綠房間門口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兩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樣,虎頭上面的紋理也不同。
就算一會兒困了想睡覺,他都要閉一只眼睜一只眼,兩個眼睛輪流站崗。彌羊根據(jù)自己的副本經(jīng)驗作出判斷。
秦非都不知道他該可憐王明明還是該可憐他的爸媽了。
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也顧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見。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屋里住著的,可是兩個動不動就把家里弄得血漫金山的變態(tài)殺人狂。
不再是單個單個標(biāo)記玩家的小點,而是一個很大的黃色空心圓圈,圓圈邊緣還在不斷向外浮散著光暈。
“反正本來也贏不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笔?霄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
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睕]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
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他在上上場副本中白撿來的好大兒,著實不是一般人。
“紅色的門。”秦非一眼掃過地上那行字,淡淡道。
彌羊不著痕跡地向前半步,擋住了王明明媽媽的視線。只可惜,觀眾們的這項愿望注定無法達(dá)成了。
那只貓,反應(yīng)速度也太快,而且太狡猾了吧!!但此刻,她的心境已然與之前完全不同。
說著她轉(zhuǎn)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fā)上。嗐,那都是放屁,秦非一個字也不相信。那就是收音機(jī)根本沒有被污染!
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yuǎn)了些。亞莉安十分好奇:“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作者感言
崔冉明明有很多機(jī)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