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其他玩家耳中。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
2分鐘;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
誘導?……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責照顧。”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醫(y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務室前。“……”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guī)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guān)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jīng)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他正盯著自己的手。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而是純純?yōu)?了主播的美色。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啊?”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jié)n和血液。
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guān)有關(guān)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