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砰!”
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其他隊員則按節奏正常下副本。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
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
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雪村中規定了“不能見血”,今晚他們注定不能拿刁明怎么樣。
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
之前他怎么沒有意識到,這個號碼有些不正常呢。系統設置這一環節的目的不可能是鼓勵玩家在夜晚相互殘殺,那對白天的解密環節沒有任何益處。但,陪小孩子玩,一昧的贏過對方必然是不行的。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
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
“12點到了,12點到了,新的一天到來了!”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那時候打的就是案件管理局的電話?”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
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這也很正常,那個帖子說不定是編纂的,現在這年頭在網上發假帖博人眼球的人還少嗎?
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
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
勞德酒吧門口,黑臉男玩家將手中的啤酒杯生生捏爆了。“來了……”她喃喃自語。
可黃狗和狼已經搶先一步走了過去。良久。但他還是十分識相地順著把話接了下去:“房間里有什么呢?媽媽。”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
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這次來R級副本,蝴蝶給自己的每一個傀儡玩家都報了名,但最終被副本挑選上的只有三個實力并不強悍的傀儡。真的很想罵街!
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
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讓他加入無異于將整個團隊的危險等級提升一個難度。但奇怪。
當然是可以的。青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句讓所有人都心臟咯噔一跳的話。
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有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你怎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彩球不能收進隨身空間里,又沒說不能收進別的地方。怪物在身后伺機而動,不論心多么大的人都不可能不緊張,應或自然也是一樣。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
作者感言
秦非微微瞇起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