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biāo)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任何一個人經(jīng)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y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wù)。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xiàn)出來。秦非眉心緊蹙。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huán)繞著八卦的圖案。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wù)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wù)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除此以外,關(guān)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guān)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他們是在說:
最后那金發(fā)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林業(yè)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很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被耍了。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yīng)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一股溫?zé)嵫?速向外噴涌。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jié)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lián)盟內(nèi)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啪嗒!”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gòu)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jīng)接觸過的。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來村里已經(jīng)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左右兩側(cè)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作者感言
“本輪任務(wù):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