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他時常和他們聊天。
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
秦非:“喲?”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秦非:“……”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宋天恍然大悟。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作者感言
“剩下的時間,大家就在游戲區里逛逛,或去休閑區進行一些消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