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直播大廳。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而11號神色恍惚。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要聽爸爸媽媽的話!!!】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只有鎮壓。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還是NPC?“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觀眾們:“……”“滴答。”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
林業卻沒有回答。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白癡就白癡吧。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咔嚓一下。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秦非:?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其他小孩齊聲應和。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秦非猛然瞇起眼。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還是秦非的臉。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作者感言
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