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非。昏暗狹窄的通風管道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蝴蝶倏地皺起眉頭。

秦非卻忽然雙手用力擊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簇亮：“我知道了！！”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

是誰？是誰在發出聲音？真的，會是人嗎？

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思考？思考是什么？

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

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秦非在離開副本后曾試著想將這枚戒指摘下來, 但失敗了。

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

目前看來，發現垃圾站秘密的似乎就只有他們而已。

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彌羊雖然問了，卻并沒有指望對方會回答，岑叁鴉是黑羽的高層，而黑羽的人一向眼高于頂。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應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游戲玩家”鐘愛西裝制服，鐘愛甜食和飲料，鐘愛玩具，極其熱衷于進行各種游戲活動。

湖泊中心的位置是固定的，丁立用肉眼便足以計量出最精確的數據。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秦非看了污染源一眼，似笑非笑：“第三次見面就送戒指？”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

管他呢，鬼火想。

“等一下。”傀儡代替了蝴蝶發話。

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們都不想上去現眼，各自拿了盒飯向屋內走去。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離開，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船工操作間的必要。

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

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休息室人中，等級最高的就是唐朋，和秦非三途一樣是D級。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

……到底該追哪一個？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豬人丟下這樣一枚重磅炸彈后轉身離開。

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靈體被噴傻了，訥訥地閉上了嘴，面帶詫異地望向光幕。“……你？”

“唔, 我猜，大概和你的天賦能力有關？”“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秦非看向人氣榜，果然，在榜單中位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我懷疑，就連系統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塊碎片分別藏在哪個世界里。”

“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既然規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謝謝你的祝福，但還是大可不必。

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秦非凍得牙根直打顫。

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

“那滴血滴下去的時候, 灰蛾群只顧著爭搶, 沒再沖擊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