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臥槽……”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作者感言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