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觀眾:“……”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這間卻不一樣。
“你不是同性戀?”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什么?!”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老是喝酒?”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嗷!!”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嘀嗒。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鬼女十分大方。
作者感言
秦非卻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