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秦非:“……”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蕭霄點點頭。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作者感言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