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但是……”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怎么?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秦非:……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
秦非恍然。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沒有,什么都沒有。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答案呼之欲出。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快跑!”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近了,越來越近了。
作者感言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