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人的骨頭哦。”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不可攻略啊。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作者感言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