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秦非表情怪異。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什么情況?詐尸了?!
又白賺了500分。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怎么了?”蕭霄問。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寫完,她放下筆。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老公!!”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蕭霄:“……”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秦非心滿意足。
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而且……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兒子,快來。”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
作者感言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