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
長發(fā)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xiàn)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難道他們也要……嗎?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緊張!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他現(xiàn)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停車,師傅停車啊!”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shù)暮酶卸葪l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現(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砰!”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戰(zhàn)損控?”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zhí)行!”
作者感言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