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三途,鬼火。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什么情況?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早晨,天剛亮。”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秦非充耳不聞。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砰!”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區別僅此而已。“但是。”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現在時間還早。
作者感言
秦非神色絲毫未變,以方才邁步的頻速繼續向前,讓人懷疑那一秒的滯澀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