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你也想試試嗎?”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jié)告知給秦非。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fā)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村民支線了。”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沒有用。……
“尊敬的神父。”“白癡。”
難道是他聽錯了?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huán)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說吧,我親愛的孩子。”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秦非:“……”“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請忽視;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減少,則為正常現(xiàn)象。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
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作者感言
他伸手指向眾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