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更容易說服。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怎么才50%?——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徐陽舒?”蕭霄一愣。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你終于來了。”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
然后。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秦非挑眉。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蕭霄:“哦……哦????”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作者感言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角全是汗水,仿佛剛剛和某樣東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