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三途姐!”“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迷宮?”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老是喝酒?”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作者感言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