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蕭霄心驚肉跳。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秦非當(dāng)機立斷,撒腿轉(zhuǎn)身就跑!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qū)走去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村長!村長——!!”
六千。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外面漆黑一片。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qū)管理處。
【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1%(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yīng)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熟練異常。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各大醫(yī)院前兩年就已經(jīng)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y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y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zhuǎn)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鬼火一愣。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rèn)命了:“秦哥,你說。”
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遠(yuǎn)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yè)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tǒng)強制傳送進副本。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yīng)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
沒有開窗,那風(fēng)又是怎么吹進車?yán)飦淼哪兀?/p>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zhì)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tǒng)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rèn)出,那竟是一整節(jié)人類的手骨!
作者感言
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