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嘔嘔??!”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比緦嵲诓幌肟吹角胤沁@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呼——呼——”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霸趺椿厥??!”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笔捪?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八?,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可,一旦秦非進屋。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边@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p>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作者感言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