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一個人就行。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比驹囂街聪蚯胤?。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啪嗒!”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找更多的人。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這三個人先去掉。”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秦非收回視線。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作者感言
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