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衣服、頭套,全都變得焦黑。【垃圾房】烏蒙瞬間被凍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現(xiàn)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那是一處通風(fēng)井口,黑色的鐵絲網(wǎng)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
“你都明白了,還問我個屁?”他咬牙切齒。效果確實還不錯,很多人的馴化值都直接飆到了20往上,其中馴化值最高的是應(yīng)或,達(dá)到了驚人的53%。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
眨眼過后,黑發(fā)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
他高度懷疑,假如自己真是彌羊的寶貝兒子,心焦氣躁的老母親可能伸手就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眼見秦非要走,陶征當(dāng)然不敢繼續(xù)留在這里。這到底是為什么?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tuán)。
幾件懸掛著的衣服在空氣中搖晃,對船工發(fā)出了無聲的嘲笑。“哈哈哈哈哈!”
其實,在攀登雪山的過程中, 隊員們用繩索固定隊伍、以達(dá)到不被風(fēng)雪吹散的目的,是很常見的登山技巧。夜晚的風(fēng)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
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jīng)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NPC們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瞞他們。
如果一樓有電話,那也只可能藏在那里了。
他們在游戲區(qū)里閑逛,已經(jīng)花去近10分鐘,在這過程中,越來越多玩家進(jìn)入了房間里。獾將鑰匙拓完,招呼她的隊友準(zhǔn)備再來一遍,同時她用眼神詢問秦非,是否需要上前。
秦非正想關(guān)閉商城面板,思忖片刻后卻延緩了動作,指尖點點按按,不知又做了些什么。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fā)問。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
“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
“開始吧。”NPC說。呂心動作僵硬地低頭,透過腳邊隔板看向另一側(cè)。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顏色的積木?”秦非試探著問道。
那個任務(wù)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薛先生。”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應(yīng)或著急忙慌地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后瞬間明白過來,取出一瓶精神補(bǔ)充劑就往嘴里倒。他示意彌羊向旁邊看。“快點快點快點!別念了!別計算了,把所有分?jǐn)?shù)全部加給我,然后讓我走吧!!”
事發(fā)突然,玩家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調(diào)整什么隊形,蕭霄是第六個爬上去的,當(dāng)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時候, NPC的腳步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秦非盯著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手摩挲著下巴。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nèi)齻€會輪流進(jìn)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jìn),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一次,鼓掌的卻并不是玩家們。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nèi)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lǐng)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
三途道:“現(xiàn)在看來, 幼兒園里的線索就斷在這里了。”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
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yè)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shù)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yīng)該還不知道。
門外的小賊聽到這段對話, 似乎停住了腳步。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yán)铩?/p>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比起大筆的積分和登上排行榜的機(jī)會,秦非覺得,還是更深一層摸清副本和污染源的秘密更加重要。
彌羊閉緊嘴巴開始思考該怎樣打圓場。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
鬼蛛副本的地形特殊,和這座雪山峽谷有一些相似之處。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jìn)任務(wù)的。”“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作者感言
距離秦非上樓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