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對抗呢?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
天要亡我。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外來旅行團。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蕭霄一愣:“玩過。”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作者感言
“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