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什么情況?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鬼火:“?”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被后媽虐待?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刀疤,絕對不可小覷。沒幾個人搭理他。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0號囚徒這樣說道。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