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
這怎么才50%?“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鬼火見狀松了口氣。“成交。”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頃刻間,地動山搖。怪不得。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一步,又一步。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這條路的盡頭。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房間里有人!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救救我啊啊啊啊!!”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無心插柳。玩家們迅速聚攏。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靠?
秦非點了點頭。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秦非詫異地挑眉。
避無可避!“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
不對。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作者感言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