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你在說什么呢?”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三途姐!”不動。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作者感言
等到天一亮,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