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
她先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幾步。
而他卻渾然不知。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蝴蝶盯著幾人跑遠的背影,一對墨色眸底就像放電影似的,頃刻間閃過各種情緒。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
觀眾:“???”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這到底是為什么?實驗結果指向了最壞的預測。
不, 不對。要不要這么缺德啊喂,等到離開密林,聞人隊長醒過神來,可能氣都要被氣死了。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
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
可通關大門明明就在眼前,他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
跑了?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還有這個身份牌,沒有身份牌,垃圾站的大門打不開。”
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
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
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
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10萬、15萬、20萬。聽到兒子這樣說,對面兩個NPC再次一愣。
有點經驗的老玩家都能看出來,呂心執意要出去上廁所時,人就已經開始不對了。玩家們要想深度探索副本,是必須要上二樓的,這又該如何是好?
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
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
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段南身邊,丁立的眉心狠狠一跳。
【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17386%】
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在被登山繩限制的范圍內,玩家們各自觀察周圍的情形。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或許不會像鬼女那么輕松,但同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他竟然真的想對了。
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面對兩條截然相反的岔路,眾人沒花多少時間便做出了抉擇:兩組人向上,兩組人向下。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作者感言
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