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啪嗒!”當(dāng)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jìn)了嘴里。“假如選錯的話……”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主播%……&%——好美&……#”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dú)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nèi)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結(jié)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nèi)レ籼玫?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huán)。”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diǎn)。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若是按照這種推導(dǎo)結(jié)果,這規(guī)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了。
做到了!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yuǎn)處的其他玩家了。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三途也無意多摻合。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他上前半步。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有玩家已經(jīng)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yīng)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fā)愣。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diǎn)什么?”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yàn)橛兄洗芜M(jìn)地下室的經(jīng)驗(yàn),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啊,沒聽錯?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jìn)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rèn)出來的話……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
“那個老頭?”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dāng)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xì)胞都在極力運(yùn)轉(zhuǎn)。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xiǎn)險(xiǎn)躲過又一次攻擊。——尤其是第一句。“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三途說的是“鎖著”。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在距離三途不遠(yuǎn)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倘若是因?yàn)閯e的什么也就罷了。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nèi)斂的表現(xiàn)。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作者感言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