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人呢?
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林業又是搖頭:“沒。”
“我……忘記了。”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啊——啊啊啊!!”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跑!”“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三途問道。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孫守義:“……”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作者感言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