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
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他想錯了。
眾人:“???”
祂的音色很好聽,卻好似已經年未曾使用過自己的聲線,說話間帶來陳舊的回響。
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
你真的是保安嗎?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會攻擊社區居民的那一種。
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
孔思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秦非找準時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嗎?但我和周同學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一步的行差踏錯,便事關生死。
雪山副本卻不同。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
“這都是你小時候,用做手工作業剩下的油彩和蠟筆涂改的。”
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黑羽那兩位創始人升級速度都沒這么快吧。”
“這隊人還挺厚道。”彌羊壓低聲音評價,很難說是在夸贊還是在嘲諷。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
因為他別無選擇。“有什么好擔心,不就是一張通緝令,你看我這一個月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開膛手杰克閉嘴不說話了。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
這是……什么情況?通風管道內,獵豹玩家選擇了和林業一樣的破壞方式,他同時將三把商城匕首一起甩出,直接將監控的鏡頭射得四分五裂。
林業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
谷梁只能苦笑:“運氣夠好了。”
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如此簡單的游戲,給到的彩球數量當然也不會多。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鬼火就像踩了風火輪,運步如飛。
秦非對此并無異議。“你找到的那些全都是系統故弄玄虛,發布出來的假信息。”
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秦非極其迅速地理清了狀況。莫名覺得有點可憐是怎么回事?
秦非將目光放在了屋內的雕塑上。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并且進了屋內,正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處打轉。
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傀儡狠狠打了個哆嗦,卻不敢耽誤回話,抬手,顫巍巍的指向前面:“大人,前面、前面……”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
作者感言
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