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啊?”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秦非頷首:“剛升的。”秦非詫異地挑眉。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砰!”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臥槽!什么玩意?”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
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性別:男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秦非:?
一切溫柔又詭異。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老婆!!!”
蕭霄:“……”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作者感言
雖然他只是第一次進這間房間,但誠如他進門前所言,他用一顆彩球的價格,向從這間房中出來的前一批玩家,購買了游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