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蕭霄:“?”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秦非:“好。”“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薛先生。”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靠?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近了!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
作者感言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