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事情發(fā)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三途心亂如麻。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jīng)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滯留在了表世界。秦非恍然。
也沒關(guān)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表世界休息區(qū)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jīng)警惕了起來。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xiàn)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下決定。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僵尸只要沒有發(fā)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監(jiān)獄里的看守。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這位媽媽。”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喂!”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秦非心下一沉。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真的惡心到家了!!!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shù)滿足。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wěn)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shù)。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作者感言
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