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A.丟手絹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秦非一怔。

秦非：“？”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鬼火：……“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缺德就缺德。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秦非松了口氣。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嗨。”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