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停車,師傅停車啊!”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
“你懂不懂直播?”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這也太、也太……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場面不要太辣眼。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程松也就罷了。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誒。”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作者感言
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