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根據(jù)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耙欢ㄊ且驗槲覀冊竭^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guī)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去死吧——!!!”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在1號看來, 2號當(dāng)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zhuǎn)變了目標(biāo)。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總之。
秦非驀地回頭。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狀態(tài)?”鬼火總結(jié)道。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找到了!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dāng)即便動身出發(fā)。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步數(shù)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和‘祂’有關(guān)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僵尸說話了。
“掉毛有點嚴(yán)重。”他說。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diào)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靠?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zhǔn)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tǒng)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天吶。
秦非眸中微閃。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cè)僵尸如法炮制。秦非盯著兩人。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fēng)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彼肿R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p>
“是在開嘲諷吧……”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鼻嗄暌е麓?,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作者感言
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