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石像,活過來了。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秦非心中一動。“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這位……”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守陰村也由此而來。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可現在呢?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告解廳。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對呀。“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道理是這樣沒錯。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蘭姆……”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秦非挑眉。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然?后,伸手——“快跑!”
作者感言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