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蘚。“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出口!
“啊……蘭姆。”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
秦非:“!?”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屋里有人。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秦非揚了揚眉。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并沒有小孩。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成功。”“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一夜無夢。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艸!”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作者感言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