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看看他滿床的血!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秦非皺起眉頭。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哥,你被人盯上了!”E級直播大廳。
這些人……是玩家嗎?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
作者感言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