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
他就要死了!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即使是在被明確規(guī)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qū),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shè),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xù)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難道……
“繼續(xù)。”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沒人能夠給出回答。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diào)道。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調(diào)度中心內(nèi)人滿為患。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極度危險!】
“沒關(guān)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下面的內(nèi)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秦非聽林業(yè)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jié)算時,系統(tǒng)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秦非想調(diào)出彈幕界面來。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已經(jīng)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