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他逃不掉了!“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秦非眨眨眼。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咚!咚!咚!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秦非站在門口。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現在是什么情況?”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不買就別擋路。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作者感言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