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但他也不敢反抗。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秦非滿臉坦然。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刀疤,絕對不可小覷。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血腥瑪麗。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但他不敢。“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尸體不見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作者感言
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